第三章 蔷薇示爱（9/12）

眸正在柯蔷薇与铁之间徘徊着。

救柯蔷薇时，铁都没来得细细看她，现在才得偿所愿。巧鼻、颈、丹唇，显得有点散的万千乌丝懒散地贴在她的额及面颊两处，似乎正在做恶梦的柯蔷薇，那细长的睫毛很不安地搐动着，搭放于小腹上的玉手则紧紧拽在一起，铁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轻轻一笑，叮咛静儿照顾好柯蔷薇，铁走出房间。

静儿跟着铁走出房间，再次行屈膝礼，道：“杨大走好。”

“夜了，你也早点休息。”

铁颔首微笑，已消失在拐角。“一点架子都没有，笑起来真好看。”

静儿这才发觉自己脸红了，忙走进房间。变成白狐的罂粟正蹲在角落，不时伸出舌舔着前趾，行为不像白狐，倒有点像一只白猫。

天濛濛亮，铁已起床，洗漱完毕，参将邓子龙便带着铁熟悉大同府东城门及北城门的防御况。

走到北城门上，望着昨夜恶战后的战场，箭矢、长矛满地都是，被鲜血染红的石处处可见，一些烂的布甲被堆在城墙下。

眺望左侧，铁还能看到袅袅浓烟冲向高空，那儿堆着半丈多高的尸堆，从申时开始烧，1直到现在还没有烧完，都是鞑靼兵的死尸。守兵的尸体大部分都被认领，没认领的直接葬在两里外的荒坡处，简单地立着墓碑，上面只有“大同府7‘弟兵”六个大字，连姓名都没有。

敌我双方加起来，一个晚上至少葬送了五百多条命。铁讨厌战争，更讨厌伤亡惨重的战争；他宁愿以一之力扭转战争，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手下赔上命，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例子实在太多了。负手而立，铁的视线停留在正前方那缕缕轻烟处，问道：“子龙，那边垲鞑靼扎营的地方吗？”

“正是。”

比铁矮一个，身穿铁制盔甲，戴锁子护项盔的邓子龙眺望着正前方，继续道：“看样子他们还是不死心，还会进攻的。不过有杨大在，他们来再多也不怕，呵呵。”

“未来总是存在太多的变数。噢，邓参将，打从我出生以来，从未听过，进攻大同府，而且两国之间不是还有长城隔开吗？”

“杨大，就连当今圣上也是你这想法，可能鞑靼正是知道我们都有这种想法，所以才刻意分兵从阴山千里迢迢赶到大同府。”

邓子龙作揖道：“昨夜差点失守，多亏杨大及时赶到，否则大同府万千黎民百姓都将遭鞑靼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