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3)

星期五施言等到那封信就出发回家了。一路上心里已经转了几百个念,每一个都饶不了黑诺。结果正是放学时间到的学校,出校门的黑诺看见施言仅是点点,淡得几乎看不见地扯扯嘴角,就继续往前走。施言气得大步过来揪了黑诺走,而后者说话谆谆:“有事?那边走边说吧,今晚上有好几套卷纸要做完,老师明天就对答案了,不能耽搁。”“我有话问你。”“嗯,你说。”“你是不是和别勾搭在一起了?”黑诺闻言脚下迟滞了一步,然后回答施言:“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站在这?更加不明白为什么问出这样问题?但是我想对你说,施言,我很感谢你给了我复课的机会,如果不是太为难的话,别收回这机会行吗?还有四十天就高考了,学习真的很紧张。如果您不同意这机会,我可以还给您;如果您同意,我想专心考试,不想象去年考前一样听见、看见莫名其妙的事。”施言的心是被黑诺的话给凌迟了,无暇净澈的讲著谦卑的请求,黑诺何时这样求过别?或者说黑诺何曾求过什么?

所有怒海中的怨恨、恶毒的责骂都子虚乌有地消散。相反满满地都是愧疚,不是自己给他复课的机会,是自己导致了他的复课。

“您同意(给我这次机会)吗?”黑诺声音低下去:“我不可能再有下次机会了。”施言盯著黑诺不语,心疼他,施言在初次为他擦药以后,就再也舍不得让黑诺受委屈、受伤害。所以黑诺的话无疑是带刺的荆条鞭挞著施言。

等不到施言的回答,黑诺好象有点紧张,试图想为自己的前途做努力:“我真的珍惜复课的机会,学习挺刻苦的,我很用功,我、我们第一次模拟考试,我考了第二;五月的我考了第一,[1]“因为这样的自我炫耀,要黑诺不自在脸红:“所以,我有点舍不得放弃,我、我想请您、请您同意、同意、“黑诺由于不习惯提要求而带著颤音。

“诺诺、诺诺。”施言抱紧了他,如果说前面的话,是在施言心上划出了血淋淋的伤;后面的话,就是流血的心被揉烂、捏碎。施言只觉得把自己挫骨扬灰都比不上现在的疼:“诺诺,一定会考上的!一定会!”黑诺推开施言的胸膛,退后两步:“谢谢,等忙完这四十来天,我再报答您。”给施言鞠了一躬,黑诺转身走了。

施言空空的怀抱,伸出的手,整个呆傻掉。

这是施言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漫长、最黑暗的夜。黑诺-----心的这根刺,拨不拨得掉呢?星期六的施言无打采地躺在家里,对著天花板发呆。4点乍起的电话铃音惊得他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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