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11）

架起铁锅，烧了一锅雪水，锅里煮着。

程宗扬一肚子气，咬了几粮，喝了热汤便丢下了。铁中宝等倒是兴高采烈，他们没找到朱老说的夜明珠，却拆了几大包的弹簧，按程老板开出的价码，至少能换五六百银铢，也算小捞一笔。

半夜时分又下起雪来，外面风雪加，酒店内却其暖融融，凉州盟安排了两名汉子警戒，众累了一天，围着篝火说了会儿话，便各自睡去。厅中声音渐渐低沉，偶尔有几声低咳，却是惠远因为肺伤而发出的。

徐君房怕冷，离篝火最近，朱老远远缩在角落里，和萧遥逸挤在一处。程宗扬满心都在想着岳鹏举留下的那句话，不明白岳鸟是缺德到都死翘翘了还要捉弄，还是别有蹊跷？

小紫合身偎依在他怀中，把他当成睡觉的垫子，她闭着眼，发出轻柔悠长的呼吸，似乎正睡得香甜。

程宗扬在她耳边道：“别装了，陪我说说话。”

小紫红唇微张，用型道：“大笨瓜，快睡觉。”

程宗扬低声道：“武二那厮去哪儿了？咱们不会真把二爷给丢了吧？”

小紫一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程宗扬道：“行了吧，我才不信你能睡得着呢。”

小紫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用型道：“睡着了才能看好戏。”

程宗扬来了兴致，“什么好戏？”

小紫张开手掌，露出掌心一面小小的凸面镜。

大厅的光线原本极暗，但这面镜子不知用了什么巫术，镜中的景物比实际明亮了许多，隐约能辨认出里面的影。

随着小紫手掌的转动，镜中的景物不住变化，程宗扬看到铁中宝大模大样地躺在一堆海绵间，枕着一包捡来的弹簧，打着呼噜睡得正熟。旁边五六名汉子挤在一起，紧紧里着毡毯，兵刃都堆在一处。

左彤芝靠着柱子，盘膝而坐，用一种奇异的节奏正在吐纳。朱老靠着墙，两手拢在袖子，身体弯得像虾米一样，一点一点正在钓鱼。萧遥逸却没睡着，警觉地睁着双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然程宗扬眼角一跳，看到微凸的镜面中出现一根大理石柱，柱下肩并肩躺着两个，却是宋三和宁素。

程宗扬抬起，那根石柱在大厅另一侧，众都挤在离篝火尽量近的位置，那边并没有多少，而且那两睡在柱后，从自己的角度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们的方位。不知小紫用什么手段让光线折到镜中。

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