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3上（38/39）

了眼睛。

秦苒看着面前这个一下子变得如此脆弱的男，她的心里，也变得十分矛盾。

她其实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舒平昇的事——或者说，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除了那个宏光公司的不起眼的大学生马仔张霁隆以外，还有一个，在进了监狱之后，向国部跟安保局供述了一大堆与政变相关的供：这个的供述，按照自己那位在安保局的好友的形容，可谓相当笼统，但是，国部、安保局与市警察局在当时组成的特别调查组却根据这份供，揪出了一大堆再一次联合逮捕行动当中漏掉的政变份子，并挖出了一大堆证据、军火及炸药等危险品，还有大笔大笔的赃款。

只是秦苒一直就没把当初招供的，跟舒平昇对上号。

“不可饶恕！”一声熟悉又苍老的声音，突然在秦苒的耳畔响起……不可饶恕——这四个字，像一个鬼混一样，在秦苒的心纠缠了十年。

其实，她和舒平昇一样，这么些年的子也一点都不好过。

她想忘记自己过去的一切，唯独这四个字，在她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不可饶恕！如此一来，咱们是不行了……可是你们记着，今后，只要有能接近那个名叫张霁隆的，还有另外一个在监狱里嘴上没把门儿的王八蛋，不管何时，只要是能找到机会，就三个字：杀无赦！”眼前浮现着自己那位“阿爹”在说这些话时候的狰狞面目，秦苒便顺着那句话，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的舒平昇脖子的一左一右，而且，还下意识地扎开了自己的掌间虎……“——杀无赦！”秦苒急促地喘着粗气，狠狠地咬着牙，并闭上了眼睛，两个上肢也不禁开始发力……“呃……小苒？”等舒平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被秦苒托起了肩膀，然后紧紧地抱在了她温暖又软绵绵的怀中。

一瞬间，两行不争气的热泪，便顺着舒平昇的高颧骨，滴淌到了秦苒身上，晕开在那崭新的衬衫布料上。

看来自己，是真的不再年轻了。

——一时间，相互依偎着的两个，在心里对自己说的，竟然是同一句话。

舒平昇从进入青春期之后，他似乎就没再流过一滴眼泪，哪怕是自己在进了监狱后，父母唯独的一次探视，家在知道自己参与了什么、并且跟过一帮之后，番对自己批判咒骂一通之后；哪怕是在监狱里听说父亲在单位因为自己的事被下属气到心脏病发去世，母亲又紧接着得了痴呆症，却没照顾以后——尽管这些事，确实是舒平昇对政府招供的最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