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 汉国篇（34/71）

扬。

他抬起，望向高高在上的御座——此举不合朝廷礼仪，如果被御史看到，少不了弹劾他目无君上。但作为一个的六百石小官，没有注意到群中这个不起眼的存在。同样也许不会有想到，整个朝会数百名官员之中，唯一真正在乎王哲和左武军的，会是一个只负责诸侯往礼仪的大行令。

程宗扬暗暗握紧拳。既然有提及此事，自己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左武军为何覆没。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故意纵让王哲和他的将士走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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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还挂记着小紫，朝会一散，就立刻想要告辞。没想到内侍传出话来，让他在玉堂前殿等候召见。

“程兄好运气，这么快就能奉诏入觐。”

今天正好又是东方曼倩当值，照旧在殿前执戟。程宗扬再急也不能不理天子的诏书，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两倒是能聊聊天。

“孟舍呢？没去告你的状吗？”

“哈哈，一个侏儒小儿，能奈我何？我倒是怕他不告，耽误了我东方曼倩贱名上达天听。”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不甘心，老东，你就这么想当官？”

东方曼倩洒然道：“我想当官只是为了活着，倒不是活着就为了当官。”说着吟道：“明者处世，莫尚于中；优哉游哉，于道相从。首阳为拙，柱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频频点，等他说完，然后问道：“什么意思？”

东方朔大笑道：“好个不学无术的小子。明智之，求中而已。襄邑侯入朝不趋，赞谒不名，尊宠古今少比，依我看来，却是危若累卵。下愚之，汲汲于田野之间，劳终，难求一饱。此二者，吾所不龋所欲者，唯玩世而已，行与时违，而不逢其害。”

“这算是明哲保身？”

“知我者，程兄也。”

“那也不一定非要当官埃”程宗扬引诱道：“不想干农活，东方兄还可以经商嘛。”

东方曼倩微笑道：“敢问程兄，此生可曾求过？”

程宗扬沉默片刻，“很多。”

“生于世，无不需要求。农夫有皇粮国税，官租徭役。若是成了一方豪强，不必亲自劳农事，还要担心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商贾之，为了些许蝇小利夜奔忙，而三五小吏便能让其倾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