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汉国篇(24/72)

在月旦评上公然宣扬出去的傻事,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更多知道那条谶言,让更多知道那个在谶言中被神话的“公孙病已”。那个比当今天子血统更正统的先帝苗裔,戾太子唯一的孙子:刘病已。

眭弘不是傻瓜,他只是一个不惧生死,不计毁誉的死士。

隐名埋姓几十年,音信俱无,竟然还有这样视死如归的旧部,程宗扬觉得老东西死都可以瞑目了。

良久,殇侯淡淡道:“剧孟出事了。”

“呃?”程宗扬脑子狠转了几下才反应过来。眭弘隐忍多年,今在月旦评上孤注一掷,多半与剧孟的失踪有关,既然不免一死,索玩了一票大的。

殇侯解下儒巾,束起衣袖,接着双肩一垮,身形重新变得佝偻,然後慢吞吞站起身。

“喂!老,你不跟我一起去找你那位同窗?”

“有你们尽够了。”老的声音从车外飘来,“我去见见姓眭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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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已经过了午时。冯源一直在门等候,见到主的车马过来,赶紧上前迎接。

程宗扬一边入内一边道:“今天看了场大热闹,可惜老秦不在。会之呢?”

“还在房内,一直没出门。”

“你给他准备了多少东西,怎么还在看呢?”

“好像是看完了。”

“哦?”

冯源道:“上午秦先生传话出来,让我给他买些洛都风物志之类的书。这都有心思看闲书了,那些卷宗多半是看完了。”

都看起闲书了?程宗扬转念一想,臣兄哪儿来的这闲心?自己眼下急需他来出主意,甚至不惜把他从临安召来,以秦桧的七窍玲珑,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着急?那些旁眼里的闲书,在他眼里可未必等闲。

“还有件事。”冯源匆忙道:“上午有客来访,说是家主的本家故旧。”

程宗扬一怔,自己跟石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哪儿来的本家?

“谁?”

“他没有留名,听说家主被天子召见,也没有久留。只留了些礼物,说过几待家主得闲,再来拜访。”

“什么礼物?”

“银铢一万。”

这几因为地陷的事,不少上门慰问,但礼金大都是千钱而已,奉礼万钱的都不多,何况是一万银铢?

程宗扬生出一丝好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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