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之体】(3-4)(17/47)

的小小面容,忽而心中生出一丝说不清的绪——既似怜,亦似悔恨。

那份母,从未被允许存在,如今却悄然生根。

她从未想过有能靠近自己,而如今,这孩子已睡在她膝,沉沉入梦——而她,竟舍不得动。

仅仅不过半,阿瑶误入桑姨绮房、并被桑姨破例留宿之事,便如落水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不胫而走。

后院厨房、盥洗台、练功阁、洗衣坊,甚至牌院的檀香回廊,皆有低语: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小丫,一天不到,就被桑姨抱进了屋里睡觉。”

“真的假的?她才几岁?”

“七岁,才七岁啊……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在睡在柴房呢。”

“你们可别说,小心被桑姨听了去——”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说她坏话……只是羡慕罢了。”

这些话,说是羡慕,实则满藏嫉恨。

绣春楼五十余,谁不想攀上桑姨?

谁不想得她一句“好苗子”?

可偏偏那个臭未干的小丫,一来便得宠,甚至能踏入练功禁地、枕膝而眠,这于众眼中,简直是登天之举、逾矩之举。

——尤其是在“牌”面前,众更敏感得如临锋芒。

后院西廊,阿琼端着铜盆从井边经过,听得耳边皆是议论,脚步顿了顿,神色微冷。

她十四岁,虽未上牌,却已在绣春楼摸爬滚打一整年。她知道这是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必摧之。

她看得清楚,比谁都透。

那小丫,不懂规矩,不懂收敛,年纪小天资高,却不知心难测。得了桑姨几句夸赞、吃了几顿好饭,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这是青楼,不是净土。

桑姨再护她,也不可能陪她。

一旦桑姨走远,谁还会护得住她?

厨房的火,盥洗的水,练功的灯,夜半的门缝……这些地方都有针,有钉,有等着她出错。

她冷笑一声,轻声呢喃:

“桑姨走后,这个姑娘可有罪受了~”

阳光照进回廊,阴影却渐深。

西岭青城山,夜云低垂,万木无声。

白长卿跪坐在掌门大殿中,神色疲惫,面如白纸。掌门尉迟恒端坐高位,望着眼前这个弟子许久,终是叹了气。

见他一身疲惫、面色惨白,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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