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3/4）

于理想化的救世主张，但对他们急公好义之心还是颇为赞赏，时常向弟子们慨叹。说当年还是太年轻了，否则必可与墨家祖师更好的商谈。

而今听蛮使者说叶行远是墨家传，子衍略一思索便信不疑。除了墨家传，谁能信手去察汗匪夷所思的攻城手段？子衍是个实诚，此时只怪自己没有事先想到。

稀里糊涂叶行远便坐实了墨家传身份，就算想要解释，也得等蛮使者离去之后，便含糊道：“我便是叶行远，蛮王如何得知我身份？他遣你来此，到底为了什么？”

这话也不算承认，但听在蛮使者耳中，自然当他自认了墨家传，便冷笑道：“叶公子好大名声，自有你家乡之得知，如今已告于狼主面前，你也就不必再隐瞒了。此次狼主派我来此，只是要问诸位一个问题。”

他环视子衍、叶行远和李夫三，突然仿佛察汗附身一般，出现了睥睨众生的姿态，傲然问道：“若是我军这般急袭不停，请问西凤关还能支撑几天？”

子衍哑然，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叶行远怕士气受到打击，便反唇相讥道：“这话倒该反问蛮王，这般急袭，蛮族的勇士还能死几天？”

其实叶行远心里也明白，要是察汗真发了疯，这般用命来填。纵然西凤关的城墙再高再厚，也难以支撑太久。当初最后五的急攻，还是靠着子衍的拼死消耗，才勉强抵挡。要不是因为蛮族内部生变，察汗无力弹压，之能退兵，鹿死谁手还未必是定数。

而如今察汗提前打起消耗战，固然西凤关内的本钱也更雄厚些，但是持续到十以上，只怕关内的士气就要崩溃，只靠着子衍、叶行远和李夫三，无论如何也不能持续抵挡数万的虎狼之师。

子衍听叶行远之言，已明其意，但他为至诚，也不打算虚言骗，便淡然道：“拼尽全力，必可挡蛮王十五以上，如此一来，蛮王所受损失，必然也不可估量。”

蛮使者嗤笑道：“狼族之前就待过，族果然嘴硬。不过勉勉强强就算你能撑十五吧！我家狼主说了，能够留下一位圣弟子与两位墨家传，就算损失数万兵马也不算吃亏。”

此言一出，子衍面沉如水，叶行远也暗叫糟糕。察汗乃是雄才大略之主，平生也不讲虚言，他既然说了不计代价，甚至不惜牺牲数万兵马来攻打西凤关，那绝不是为了吓唬他们。

到了子衍这等境界，虚言恫吓毫无意义，察汗也绝不会自取其辱。他既然派使者来这么说，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