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中(10/28)

等龌蹉之梦!你只顾吃酒烂醉,哪有将我半点放在心你,我真是看错你了,竟嫁了你这等有肮脏心思的小!”她见林冲脸色难堪之极,几要羞死过去,她平从未对丈夫这样说话,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却骂得亲夫下不了台,不由心中一软,叹了气,羞得嘟嘴安慰道:“罢了罢了,听闻男子月有春梦,也是常事,锦儿莫怨怼官了。官也不想想,你武艺超群,衙内两次见你都望风而逃,如何还敢到咱家中寻死,这梦做不得真的……何况,你也无须嫉恨衙内,我早说过,他并非无赖,倒是个知事理的官家公子,知道礼数,虽喜欢家,但在岳庙并陆府,却从未对……对用强过……那像你,喝醉了就知道欺负我……那你在陆家不问青红皂白,冒冒失失一副杀模样,撵走了他……他已知官凶狠,再……再不曾来滋扰过……也未唆使其父加害,便知他不是恶小,你不必嫉他……”

这话正中林冲下怀,他一向对武艺极为自负,想那鼠辈高衙内如何敢来,一时疑云尽散,甚是开怀,将若贞小手握在怀中道:“某惊吓到娘子了,万乞娘子恕罪。昨所以醉酒,也实因近慢待娘子,心有愧疚,故酒后夜归,本想向娘子赔罪,不想却先醉倒了,又累娘子服侍。某吃酒时便细想过了,娘子所言,皆为某好。这官场之事,确实当能屈能伸,今后但凡娘子有命,某无有不从,一切皆依娘子。”

若贞听罢心中一酸,只把小手缩回,不让林冲来握,羞忖:“你若早想到此节,我又如何会连番失身给那冤家。如今大错已成,他污遍了我身子,你叫我如何是好?”但听林冲说得至诚,不由又是感动,又是羞愧,但与高衙内数度通一事,毕竟又暂且瞒过了林冲,悬空之心终于落下,暗自欣喜庆幸间,芳心忽闪过一念:“官赔罪自责,甘愿听命于我,则来当可依那冤家之言,劝官向太尉献刀,与太尉和好。衙内使绊住他,便要与我幽会,那冤家胆雄势大,他来偷我身子,必不会叫林冲查知端倪,我却担心什么……”这念也只一闪而过,一颗心却“扑扑”大跳,腮现桃红,心下羞啐道:“呸,我这是怎么了,这时却去想那冤家来偷我,不顾自家官。”害羞之余,忙扭过螓首,轻声道:“无论官如何相持,家皆无妨,只求官能放下此事,只相信衙内他并非大大恶之家与他……与他清清白白便好。”又吩咐锦儿:“官渴了,快去奉些水来。再给官烫一桶热水,好洗去一身酒气。官未用膳,必饿得紧,锦儿再备些饭菜,酒是不能再吃了。”

林冲见娘子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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