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刺配沧州,洗尽男儿泪(6/10)

怕两落空,还落个命堪忧。他虽一时心如刀割,还是决意将妻子放手与高衙内罢了。

张教听言惊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取了我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她。又不叫她出,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够。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

你在沧州牢城,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想,只顾放心去。

“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林冲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小,便死也瞑目。”张教那里肯应承,众邻舍亦说行不得。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之时,林冲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张教道:“既然恁地时,权且由你写下,我只不把儿嫁便了。”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来,买了一张纸来。那写,林冲说,道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张氏年少,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愿,即非相。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年……月……。林冲当下看写了,借过笔来,去年月下押个花字,打个手模。正在阁里写了,欲付与泰山收时,只见林冲的娘子在酒店外听得消息,号天哭地叫将来,使锦儿抱着一包衣服,一路冲酒店里。林冲见了,起身接着道:“娘子,小有句话说,已禀过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有好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林娘子听罢,哭将起来,说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林冲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后两个相误,赚了你。”林娘子知他话中有话,不由面红耳赤,一时哑然。

张教便道:“我儿放心,虽是婿恁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

这事且由他放心去。他便不来时,我也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教你守志便了。“林娘子听得说,心中哽咽,又见了这封书,更想到林冲实是因己遭灾,一时哭倒声绝在地。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动。

荆山玉损,可惜满三载结发成亲;宝鉴花残,枉费九十东君匹配。花容倒卧,有如西苑芍药倚朱栏;檀无言,一似南海观音来定。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折江梅就地横。

林冲与泰山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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