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京效野火无休(中)(22/43)

了按酒,铺放桌上。只见那说道:“我自有伴当烫酒,不叫你休来。我等自要说话。”李小二应了,自来门首叫老婆道:“大姐,这两个来得不尴尬。”老婆道:“怎么的不尴尬?”

小二道:“这两个语言声音是东京。初时又不认得管营,向后我将按酒去,只听得差拨里讷出一句高太尉三个字来,这莫不与林教身上有些碍?我自在门前理会。你且去阁子背后听说甚么。”老婆道:“你去营中寻林教来认他一认。”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是个急的,摸不着便要杀放火。倘或叫的他来看了,正是前说的甚么陆虞候,他肯便罢?做出事来,须连累了我和你。你只去听一听再理会。”

老婆道:“说得是。”便去听了一个时辰,出来说道:“他那三四个接耳说话,正不听得说甚么。只见那一个军官模样的,去伴当怀里取出一帕子物事,递与管营和差拨,帕子里面的,莫不是金银。只见差拨里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结果他命。”正说之时,阁子里叫将汤来。李小二急去里面换汤时,看见管营手里拿着一封书。小二换了汤,添些下饭,又吃了半个时辰,算还了酒钱,管营、差拨先去了。次后那两个低着也去了。

转背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将店里来,说道:“小二哥,连好买卖。”李小二慌忙道:“恩请坐,小二却待正要寻恩,有些要紧话说。”有诗为证:谋动念震天门,悄语低言号六军。岂独隔墙原有耳,满前神鬼尽知闻。

当下林冲问道:“甚么要紧的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坐下,说道:“却才有个东京来的尴尬,在我这里请管营、差拨吃了半酒。差拨里讷出高太尉三个字来,小心下疑惑。又着浑家听了一个时辰,他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临了只见差拨里应道:都在我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了他。那两个把一包金银递与管营、差拨;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甚么样,小心下疑,只怕恩身上有些妨碍。”林冲道:“那生得什么模样?”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余岁。那跟的也不长大,紫棠色面皮。”林冲听了大惊道:“这三十岁的正是陆虞候。那泼贱贼,敢来这里害我!休要撞着我,只教骨为泥!”李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岂不闻古言:“吃饭防噎,走路防跌?”

林冲大怒,离了李小二家。先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前街后巷,一地里去寻。

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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