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5）

吗？”

“不用。”

“要用什么洗发水？”

“随便。”

何冉在心里默默评价，这个声音挺好听的，是那种很难不让产生好感的声音。

沉，醇厚，含着一点砂砾的质感，就像秋天的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对于听习惯了韩屿那副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的何冉来说，这样成熟的男的声音简直能称得上天籁之音。

男将水流转过来对着她额冲洗了一下，低声问：“这个温度可以吗？”

“可以。”

他很快将她发四周淋湿，然后挤了几下洗发，在她上搓揉起来。

何冉问他：“你们这里都是男负责洗么？”

男回答：“也有，是按编号排的，流洗。”

“那你是多少号？”

“33号。”

“喔。”手倒是挺多的。

这次换到男问了：“你是学生？”大概是注意到她穿的校服了。

“嗯。”

“一个来的？”

“不是，跟朋友一起。”

男的搭话显得漫不经心，非常公式化，何冉回应的态度也不冷不淡，两都无意多言，谈话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这个不像刚才在一楼的那些，滔滔不绝地跟她推荐各种服务，或是自来熟地谈东论西，恨不得把别的家底都挖出来。他只是安静地洗，完成自己的工作。

一开始何冉并没有觉得异常，甚至微微眯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直到她的耳朵突然被捏住。

她心狠狠一颤，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本能反应有没有通过身体表达出来。

这个动作是流程中应有的，之前帮她洗过的姐姐们也会按揉冲洗她的耳朵，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她，她在那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

黑暗的环境中，何冉是度近视，她看不清男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她全身的血似乎都涌到了耳朵那个敏感的地方，又热又麻。

实际上，除非必要，何冉极少来美发店这种地方，一是因为做发时难免要摘下眼镜，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东西会让她没有安全感，而且这种不安感会赤地露在别前面。二是因为不可避免地要与许多陌生产生较亲密的肢体接触，那会令她觉得极不自在。

更何况现在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