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7/10)

我在他面前还是输了气场:“罗大所言有理,但事实上,平婚燕尔又称大喜礼,已经心八百年,若要纠编,只图徐徐为之,中下之家,若连办两场婚礼,实在勉强,所以才有新妻与正夫行苟且之事……”

罗琼岳沉吟片刻:“微臣的意思是,这一项到时可与清流博弈,毕竟各家量为出,自有分寸。”

然后笑着向我点点

我突然想起钱大监和我说过:左相是皇帝的。右相祈宗厚很滑,态度一直模棱两可。现在皇太伯在朝中的力量已经有所克制,此时再看向皇帝,隐约领悟到他介绍我与罗琼岳相识,甚至罗琼岳提及他妻子对我的慕,也许都是皇帝有所暗示的……

这时我和他侧脸相向,他第一眼看我的时候,眼神像锥子一样,尖锐而犀利。

而知道我是谁之后,马上收敛锋芒,眼神柔和,谈笑宴宴,做足了姿态,近乎阿谀。此无论如何风流倜傥,清秀俊雅,但胸有城府却是无疑的。绝不是一个江湖客。

再看他眉骨很高,浓墨泼洒的眉尾,鼻梁是剑阁飞檐劈开流云的走势,圆钝鼻尖偏又生出几分稚子相。薄唇紧抿时显得很冷,肩部很宽,将从四品的绯色官袍撑出巍峨之势,青筋虬结的手背,一看便是真正的武学高手,粗粝指节,攥过青锋剑,也握过紫毫笔,将来还会抚念蕾的身上各个妙处……

这个罗琼岳,称新宋朝的“样子”,也许念蕾和他相之后,必会更感念于我吧!

我感觉自己确实是个雏儿,很被动。

皇帝又请我和他对南越国最近出兵攻占象城一事的看法。

“启奏陛下,南越武勋派近年效法我朝三省制,气势嚣张,敢把鸿胪寺改作白虎堂。象城曾为我番国,七十年前对南越卑辞厚币,落得如此下场,正可为其他番国之鉴!”他沉声说道。

听他这番表述,我心中又猜不透了,他这个观点一看就肤浅幼稚,朝堂之上根本就不堪一驳——他为何如此表态呢?

“臣对南越侵占象城一事不太了解,不敢妄言。”我微鞠一躬。

隆德皇帝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朕命你说,你就说!”

我假装沉思着,脑子里却摆脱不开罗琼岳那双手的执念。皇帝搭着脑袋,指尖蘸茶,在书案上勾出蜿蜒,显出一幅有无穷耐心的样子。

我知道再拖就是失礼了,暗叹一声,硬着皮驳斥罗琼岳:“罗大,摄政的阮太傅上月为幼主行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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