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11)

,舞歌铃石时上蹿下跳,满大汗为了讨我好,哼,你是很会装的!来,再给我舞一段!”

歌铃石是一种比空气还轻的石,能自然悬浮于空中一米之处,却因大气压力的限制无法再高。敲击时,它会发出清丽悠扬的音阶,音质美妙至极。然而舞动歌铃石绝非易事,极耗体力。若以绳索悬吊便会影响效果,唯有身负轻功之,方能确保五颗歌铃石围绕身侧,击出后缓缓滑向外沿而不失控。

她让我舞动,多半是怕我与她一坐便是半,担心将来影响我成长:“子歆未来的小相公,个可不能太矮呀!”

我无奈地笑笑,想起她每每让我舞歌铃石的场景。她每次都会拍手叫好,末了还要调侃我几句。如今想来,那些嬉闹时光,竟成了那个寂寥庄园中最鲜活的记忆。

夜色渐,宫灯的光晕在窗棂间摇曳,映得海棠枝影婆娑,仿佛也在低语着什么。

用完膳后,我不知是走是留,只能老老实实地留在景林苑。又来了一个官,示意其他退下,向我传了皇后的谕:“檀郎此文,墨华流转处似红月晕染珊瑚浸紫,笔底烟霞竟如绿魄凝锋幽碧云。适才有宫看了君的样貌,归来嗫嚅半方道:公子风姿,如玉山将倾,清辉自生,又似明月照水,光华流转。浣湘虽未得见君面,然字里行间已见君子风骨,令心折读至君作里“放形骸”四字,倒教我想到,有些相遇譬如春雪煎茶,初时泠泠,再品已沸了肺腑。”

“浣湘新植转叶海棠,花期与浣湘一样,当在明年七八月份开放,届时浣湘想约与你红绿月下同观“趣舍万殊”之妙态!此花烈,蓄一载心血方绽朱砂绛雪之姿。邀君同鉴花魂如何将月色撕作万缕金丝,再绣成天地间最恣意的狂。”

“边上若有他骚扰,切记不给他面子!”

浣湘又让我稍等片刻,说贵嫔慕容嫣要来看我。

在她来之前,我抓紧时间,先动手画了一个《赤道环流图》我隐约记得她在《海国闻见录》第五册中,把“南海水手言东向有黑如巨蟒”一句勾出,朱砂批道:“阴阳家谓水脉即龙脉,然此四季不改其道,岂非天工开物?”

“嫣儿请看,”我指着并排铺开的泛海图,“黑自吕宋向东北奔腾,若乘此洋流,三月可抵扶桑。”

我本想称她“娘娘”,可是连跪拜之礼都还没行,就被慕容嫣打断了:和圣上新婚燕尔之前,她就是嫣儿。

她身量和烟儿一般,不算很高,但长得明艳无俦,五官致,肌肤非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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