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7/11）

馨过去，温可馨慌答应一声，连忙走了。

望着温可馨惊慌失措的样子，祁莹心里好一阵难过，不由自主沉湎在辛酸往事的回顾中。这时，田鹏远一扯祁莹的袖子，低声道：“快看，汪洋在那儿。”

祁莹惊醒过来，忙往舞池中看去，只见开开合合的隙中汪洋摇晃脑，摇得像拨鼓，如癫如狂，仿佛换了一个。

田鹏远又悄声道：“莹莹，我已经送佛送到西天，帮你找到他了。你瞧他那样子，恐怕是吃了摇丸，你千万不要冲动，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鉴于身份，这种是非之地我不宜久留。这里有许多坏，我劝你也不要过多逗留。对不起莹莹，我不得不失陪了。”

田鹏远见祁莹目不转睛地望向汪洋，神色中满是牵挂，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他有些怏怏不乐，及至又扫了一眼舞池中神癫狂、前后判若两的汪洋，不由冒出一胜券在握的恶笑。他放下心来，转身悄悄出去了。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祁莹不自禁地慢慢走向了汪洋。

她走到汪洋身边，含泪看着汪洋。

汪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了。

祁莹唤道：“汪洋……”

汪洋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玩世不恭道：“咱们俩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谁家的孩，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呀？”

祁莹也怔住了，她没想到汪洋会说出这样冷酷绝的话来。

祁莹顿了顿，忍气吞声道：“你认我也好，不认我也好。我只想问问你，是不是你找的去打何不为？还有，你怎么一下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吃了摇丸了？”

汪洋乜斜着眼睛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有什么区别吗？还有，我这样子不好吗？摇丸？哈哈，摇丸算什么？那只不过是儿童食品、小菜一碟！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还有比摇丸更加过瘾的哪……”

祁莹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汪洋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你别以为我失恋了，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用不着同我、可怜我。失恋的不是我，是你。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看你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旧难舍呀？我劝你就别自作多了，不妨告诉你，我是个白鬼，我是自甘堕落，并且已经是不可救药了。怎么，吓着你了吧？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一句，你还是去那个记者吧，或者谁都行，反正世上的好男多的是，只是千万别我，我现在已经是‘名花有主’、另觅新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