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6/15)

就是魅力。她还喜欢他的孔武有力,甚至于连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她也喜欢。仅只是一番短暂的欢娱,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上了他。

温可馨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给嘴唇上的红补色,一切妆扮停当,她转过冲着田鹏远妩媚一笑,最后从化妆盒里取出一个红色玛瑙项坠,看也不看,随手给自己挂在胸前。

田鹏远却如同触电一般,突然坐直了身体。

紧接着,他鞋也顾不及穿,几下蹿至温可馨身前,伸出手一把将那项坠攫住。

这正是祁莹当年为报温可馨挺身相救之恩,送于温可馨的。当时二认作姐妹,将彼此的项坠作了换。

田鹏远的目光发直,浑身颤抖地问道:“这个项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温可馨不解地看着神色大变的田鹏远,茫然道:“怎么啦?”

田鹏远似乎要哭了出来,再一次颤声追问道:“你说,这项坠是不是你的?”

温可馨望着大惊失色、脸色惨白无比的田鹏远,脑中飞速地旋转,她暗忖这其中必有一段非同寻常的因缘,以至于使得田鹏远举止错癫狂。如此看来,她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又向她走近了一大步,而且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温可馨沉默片刻,忽然抬起,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扯谎道:“是呀,是我的,我从小就挂在脖子上的。”

田鹏远身体晃了两晃,他紧张地问:“你今年多大啦?”

温可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属虎的,整二十了。”她与祁莹恰好是同龄。因此这回答也天衣无缝,毫无绽。

田鹏远脸上已呈青白之色,又进一步核实问道:“你的父母是谁?你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温可馨暗道田鹏远这是在测试自己,不由得有些慌张,可是事已至此,不成功便成仁,愿赌服输。于是她索将祁莹的身世全盘照搬过来。她歪着,想了想道:“我是一个孤儿,我的养父是鸿图造纸厂的一名看门,后来厂子倒闭了,生活陷了困境,再后来养父也死了。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下海到了夜总会。事说起来话长,不过简单说起来,就是这样。”

田鹏远听闻这一席话,强撑着的身体,顿时如被抽筋一样软瘫了下来。这个回答正在他的判断之中。他手脚冰凉,魂飞天外,额上虚汗如雨。谁又能想到,老天是如此捉弄,他和儿竟会是如此相见。在床上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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