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5/17)
看了一眼,见田鹏远的白马不紧不慢地随后跟着她,不禁心中大痛。
田鹏远在后面暗自惊讶,她没有吓得失声尖叫,痛哭流涕,也并不向自己呼救,一个初次骑马之,居然在一匹跑得如癫似狂的马上坚持良久而不摔落,真是令
赞叹。
那枣红马跑上高坡,益发狂躁,终于纵身一颠,将欧阳筱竹从马背上重重颠落下来。随着欧阳筱竹跌下,那马随即也渐至安静下来,跑出了数十米后,停止了跑动,甩着尾,在坡上吃
。
田鹏远眼见着妻子从马背上跌下,正中下怀,脸上露出了得计的笑容。此番筱竹不论是死是生,他都已经稳胜券。筱竹若死,自不必说。纵是筱竹命大,又一次死里逃生,也逃不出自己掌心。若不死,则非伤即残,摔成植物
也未可知。她若再提出离婚,
们就会以为是她怕拖累于他,而他则坚决不离,以示重
讲义,
品高尚,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然后再徐图谋害。他打听到有一种叫琥珀酰胆碱的药物,是一种呼吸弛缓剂,在西方一些国家作为死刑执行剂。此药物杀
无痕,注
体后很快消散,法医很难追查检验。到那时,神不知鬼不觉,再置妻子于死地。
田鹏远先纵马至那匹枣红马旁,他从枣红马的鞍下取出石子,不动声色地抛掉。
田鹏远又下马,来到妻子欧阳筱竹身边。
欧阳筱竹躺在坡地上,伤势严重,她茫然地大睁着两眼,嘴唇苍白,脑后浆红一片,石尽染,血水汩汩,正不断地涌流出来。
这一次欧阳筱竹是必死无疑了。
田鹏远表痛苦,假作悲伤道:“筱竹,都怪我,我不该带你来骑马的……”
欧阳筱竹笑了。她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胸,示意有东西给丈夫。
田鹏远犹豫着,把手伸向了妻子的胸衣,从那里他掏出了一张纸。他展开一看,大吃一惊,竟是一封遗书。
遗书上是欧阳筱竹那工整娟秀的字体,写道:我不小心骑马跌死,与我丈夫田鹏远无关。
——欧阳筱竹绝笔田鹏远心一撞,不寒而栗道:“筱竹,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我要下手害你吗?”
欧阳筱竹脸上平静地笑道:“知夫莫若妻。这份遗书我写下一段子了,我没有标明
期,就是不知道你会选择在哪一天下手。”
田鹏远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他再一次看向那份遗书,果然落款下没有期,他心中百感
集,顿觉汗颜,妻子至死都在想着自己,为自己开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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