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代价（5/7）

机就在裤兜里没有动过。

衣物几乎全部湿透，手机屏幕也被透出的汗染湿，他揪着袖处的一小片燥在屏幕上抹了半天，总算点中老妈的号码。

一连三次，都没有接通。

浓浓的不安将小伟笼罩，好像有只手攥住他的心脏，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他大喘息，颤着手指一遍又一遍拨打电话，却始终无法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接啊！接电话啊！”

他急得几乎哭出来，可听筒里只有无接听的语音提示。

在他看来，那提示更像是嘲讽，是对他这些时无所顾忌的不堪行径所作出的低劣评语。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迫切地想要知道母亲的状况，仿佛这已是他能做的唯一补救，仿佛只有那个接起电话，他才能从中获得救赎。

他又一次按下母亲的号码，将手机举到耳边，和先前多次的尝试一样，在煎熬中谛听回铃声，又在忐忑中等待那似乎注定会到来的语音提示。

令厌烦的“嘟嘟”声已近末尾，小伟的心也再次沉谷底，就在他准备放下手机，再行尝试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

小伟蓦地睁大眼睛，刚要开，耳边已经传来老妈急切的声音：“怎么了儿子？”

声音嘶哑异常，如夜枭低鸣，语速却很快，浓烈的关心快要从听筒溢出来。

小伟忽然哽住，这嘶哑到几乎叫他感到陌生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进他的心。他凝噎半晌，终于克制不住，万般绪奔涌而出，化作一声悲切的长鸣：“妈——！”

话音刚落，手机徒然一震，关机了。

小伟微微撇，呆愣地看着手中不再亮起的屏幕，忽地一拳砸在地上。

上身猛地一顿，肚皮上有个东西滑出衣摆，露出一截暗红。

小伟低定定地看了一阵，拿出飞机杯，轻轻摩挲上面青色的筋络，面色灰败难言。

青筋已经平复下去，不复先前的狰狞；也重新合拢，将腔道处的尽数锁住，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受到的刺激过于强烈，直至现在，仍有丝丝缕缕的渗出，使其看着有些滑腻。

杯身尖端，被大炮强行顶出的色腔道尚未完全恢复，还有短短一截软趴趴地吊在那里，像顶难看的帽子戴在飞机杯上。

小伟抿了抿嘴，目中浮起一丝心疼，又在瞬间转为惊悚。

就在他眼皮底下，飞机杯竟突然像条虫一般蠕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