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败涂地（重制版）（2/13）

抖了一下，攥起拳看向程勇，下意识就要开怒斥，忽见儿子一个侧身钻到了下面，顿时又害怕到不敢动弹，溢到嘴边的叱骂也变作一道短促的哈气声。

桌底，捕捉到老妈异常的小伟瞪着眼睛，用视线来回梭巡，却只瞧见男安分守己的双腿和两只穿着灰色袜子的大脚，以吸里在睡裤里、并拢得严丝合缝的下肢，未着短袜的一对脚上，十只脚趾死死抠住鞋底，将拖鞋的帮面撑成一座弧度夸张的拱桥。

“怎……怎么了？”

等到儿子起身，杨仪敏僵着嗓音问了一句。

“挠腿。”小伟低答道。

程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张狂。他看着互为掣肘的母子二，嘴里继续喋喋不休，心中却对今晚的计划更加笃信。

也许可以更激进一些……嘿嘿，他甚至这样想道。

用过晚饭，杨仪敏起身收拾碗筷，被程勇拽着胳膊拉到了沙发上。

她明显有些错愕，看着摆出一副通宵畅聊架势的男，脸色很是难看，又在儿子跟坐到一旁后，强撑着挤出一丝勉强的假笑。

之后数个小时，她几次隐晦地提出时间已经不早，均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把话题绕开。

耳畔边没完没了的废话中，杨仪敏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有淡淡的不安涌上心。

小伟作为学生，无法阻拦程勇黏在老妈身边的行为，只能跟到旁边，紧紧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这场家访中，他并非完全不上嘴，但他始终保持安静，像一个沉默不语的暗哨，不时看向老妈的眸子里，隐隐蕴藏着一丝期待。

他在期待老妈开，将对面这个道貌岸然的男驱赶出门。

或许正如程勇所说，他想要看到老妈的抗拒，希冀着能亲眼确认身旁的立场，这是他在这场战争中承载信念的基石。

可时间点滴过去，老妈始终不曾展露强硬，甚至在程勇谈起自己的成绩时，跟其有来有回地聊了起来！

小伟眉越皱越，按捺着不满又听了一阵，逐渐掩藏不住脸上的燥意。直到老妈说了句：“上厕所”，起身走进卫生间，他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转盯住班主任的眼睛：“你该走了。”

“这么长时间，也不说给倒杯水……”

程勇抱怨一句，抬腕看了眼手表，讶异道：“呦，都十点半了！”

“是该走了。”他点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脚步却朝着先前走过的方向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