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论下贱婢女如畜牲，为自由窈娘死抗争（4/7）

字不济，命运不好哇。老夫苦读了一生也没中第，而闺你尚未成年便落难于此，大好前程从此断送，唉，你我都是可怜之啊……”

“唔唔唔，”听罢老秀才发自腑肺的言语，始终坚强地咬着嘴唇的小孩再也抑制不住，一直擒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地流淌出来，立刻覆盖住小面庞，小孩无比委屈地悲泣着，娇弱的身子剧烈地抽搐着，同时又尽力压低着抽泣的声音：“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唉，”老秀才真诚地安慰道：“闺啊，别伤心，暂时就认命吧，好好学习，命运不会永远捉弄咱们的，将来没准就能遇到贵，从此时来运转，如果运气好还会成为贵夫呢！嗳哟，你们看，这小丫的脑袋瓜尖尖的，将来的个一定不能矮喽，喔，看这细胳膊长腿的，长大之后，窈窕保准错不了啊！小丫哇，”也许是炫耀自己的学问，老秀才颇为卖弄地给小孩起了一个名字：“丫哇，到了新家，有了新的爸爸和妈妈，开始了新的生活，你就应该有个新的名字，你就叫窈娘吧，呵呵，如何？”

明的贩子果然没有说错，这个被官府拍卖的、又被酸秀才重新命名的小孩，着实不听管束，也许是年龄稍大，心中便有了主意，到了胡某家里，无论胡某夫如何调理，窈娘总是用沉默来对抗。

老秀才让窈娘读书，小姑娘手捧着诗书眼睛却瞅着窗外出神；胖娘们教窈娘针钱活，小姑娘厥着嘴，小手扎窜，把个好端端的锦绸，扎得千眼百孔，缝得皱皱；胖娘们气得嗷嗷大骂，肥手掌一把拧住窈娘的脸蛋，狠狠地摇晃起来，窈娘痛苦地低吟着，胡转转见状，急忙跑过来制止住：“老婆子，你傻啊，窈娘全凭脸蛋卖钱呢，拧坏了，谁还要哇，她不听话，要打，也得往别看不见的地方打啊！别弄坏了门面啊！”

胡转转的话提醒了胖娘们，她松开窈娘的脸蛋，肥手掌探进小孩的裤裆，死死地揪住窈娘大腿内侧的白：“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哎……呀，妈……妈，”剧烈的痛楚使窈娘瘫坐在地，小手拼命地推搡着铁钳般的手掌，娇弱的身子可怜兮兮地抽搐着，一声一声地唉叹着，冒火的双眼冷漠地视着胖娘们：“哎……呀，妈……妈！”

“啊，”掐着掐着，胖娘们不禁发出了一声由衷的长叹，肥实的身子嘎然一抖，产生一种不可捉摸的快意，却令无比惋惜地一闪而过了。为了重新获得这种快意，胖娘们的手掌在小孩的大腿内侧不停地摸索着，掐拧着。小孩那不屈的，低沉的，也是充满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