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女投怀（9/23）

一脚朝瘦小老踢去。

这回不但挨了右脚，而且覷准小老踢去的，那知等到踢上，依然“砰”的一声，踢在大石之上，但觉脚尖一阵剧痛，几乎像折了骨一般。瘦小老给他这声大喝，中啊了—声，矍然惊醒过来双手揉着眼睛，说道：“是……是什么在叫小老儿？”

黑心道士喝道：“你是什么？”

瘦小老睁着一双还没睡醒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小老儿是什么？嘻，这位道爷问得好不清鲜？小老儿自然是小老儿了。”

黑心道士看他一幅窝囊的样子，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但依然问道：“你在这里作甚？”

瘦小老眨着小眼，耸耸肩，陪着笑道：“道爷没看到吗？小老儿是捕鱼的，年纪大了，嫌船上风很大，睡不稳，所以想在这里打个盹，道爷是不是要买鱼吧，今天小老儿遇上上了鬼，一条鱼也没有抓到，你看只有—涨空网，什么也没有。”

他取身边用树椏叉缚着的一个网兜朝黑心道士扬了扬。这一扬不打紧，黑心道士但觉一奇腥的气味直扑面门，中欲呕。假正经贾书香看他和一个猥琐老说个没完，不耐道：“道兄别和他噜囌了，咱们走吧。”

黑心道士一言不发，挥手一掌，朝瘦小老迎面劈去。瘦小老中，啊了—声，被打得连翻两个觔斗，双脚一伸，就一动不动。四个就没再去看他一眼，各自双脚—顿，正待纵起，黑心道士突觉左脚踩上被一把扯住，没有纵得起来。

双手扶着假正经的九骚娘子堪堪跟着贾书香纵身而起，突然裙子下摆被扯住，“嗤”的—声撕下了一截，中不觉尖声叫了一声。贾书香急忙剎住身形，问道：“九娘，你怎么了？”

九骚娘子脸红晕，回看去，黑心道士还站在下面，相差了三四级，不觉娇嗔道：“是你扯家的裙子？”她再一低，看到裙子韵后面下摆已被扯下了一大块，更觉有气，说道：“死道士，你这是作什么？”

黑心道士道：“贫道被拉住了脚，几时惹你了？”

九骚娘子格的笑道：“还不是？你把家裙子都扯了，还想赖吗？”

黑心道士道：“谁扯你的裙子了？”

九骚娘子目光一注，被撕下的一截裙子还搭在他肩上，不禁更是有气，回身走下两级，伸手一指黑心道士肩，说道：“你扯了家的裙子，还搭在肩，你还不承认？”

“拍。”一声脆响，黑心道士脸颊上挨了一记耳光。黑心道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