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4）

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坐起了身子，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擦黑，而自己的五脏庙也因为食物的香味而开始咕咕叫着抗议，偏又被杨戬听了去，嘴角擒起一个暗暗的弧度。

“睡了一天，不饿就怪了。”

杨戬向来不计较，顺手取了两个碗来，把锅里的面分成均等的两份，正要递给少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碗里的又多匀了一些出来，这才往他面前一塞。

“喏，我的夜宵，可别糟蹋了。”

“……这算什么，以前挨饿的子多了去了。”

沉香嘴上逞强，手里却不含糊，接过碗筷闻了闻，就开始往嘴里扒拉，但因为从小也没有教会他餐桌礼仪，所以沉香拿筷子的姿势可笑又别扭，夹了几次都没夹起来，索呼噜噜地往嘴里倒了吃，满嘴都是油汤。

杨戬举起筷子刚要吃一，看着自家外甥蛮不讲理的这个吃法，叹了气，索把自己碗里的那些都倒给了他，随后取了个杯子来，慢悠悠地把白开水喝出了品茗的架势。

“唉哟慢慢吃……没跟你抢，不够还有。”

“这点面钱，你舅舅还是出得起的。”

说笑的语气在少年的理解中变成了认真的阐述——事实上在遇到杨戬之前，很少有愿意与他开这些善意的玩笑。结合了杨戬每天挂在嘴边的“超市打折”和“节约开销”，沉香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心里生出了个疑问。

这本该是他对他第一次的关心，也是第一次的好奇，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亲转变的动时刻，可沉香实在不太懂世故，一句问话出了，活像是在审问。

“喂，你是做什么的？”

没想到沉香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分明是关心里带着点好奇，但语气之生硬，态度之傲慢，实在让觉得有些好气还带着好笑。杨戬挑了挑眉，笑了出来。

“后酒吧街，打点零工。”

“有空的时候嘛，再去做点兼职。”

“嘁，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是看场子的啊。”

沉香故作高地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了桌上，被杨戬眼疾手快地收了去，一脑地堆进了电磁锅里。

“那你……会打架吗？”

凭着一些片面的了解，沉香总觉得杨戬的工作沾染了很浓重的社会气息，在自己的认知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这个男虽生得高大，却细皮的，怎么想都容易吃亏。

“……啊？”

对这种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