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6）

。”

推杯换盏，觥筹错。

沉香在这样的气氛里低下了，慢慢地拿起他面前的那杯果汁，嘴唇在杯子的边缘微微触碰，尝到了一丝丝的甜味，却只留存于浅表。他悄悄地抬起了，目光却意外地与杨戬越过桌椅的眼神擦了一记，随后他好似被烫及眼球般挪开。

“果汁没了是吧？”

杨戬站起身，拿起身旁的空瓶晃了晃，“那你们先吃着，我去对面买。”

“哎，十几岁的小伙子了，都是大了，喝酒一样！”

老康趁机起哄，被另两一把捂住了嘴。杨戬不放心地又看一眼，临出门前还对着桌上的几个努了努下。

“你们，不许给他喝酒啊。”

几虽然是嘴上答应得爽快，但杨戬一出门就变了个模样。喝酒是被明令禁止了的，可对于一个小孩，他们可有的是法子可以逗着玩儿。

“喂，小子，现在你舅舅可不在。”

老康先起了，“你来这一段时间了，他没跟你讲什么吧？”

沉香木然地摇了摇，引得老康拍桌大笑。

“我就说嘛，二爷这啊，做事利落，养孩子外行。来小子，趁着他不在，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们……”

“我们啊，可是跟二爷认识久了，毛蒜皮的事多少都知道点儿。”

沉香微微转了转眼珠，酝酿了片刻，突然记忆里就有了杨戬那在洗手间前的身影，以及他买的那条发带。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额，清了清嗓子。

“他上的伤……严重吗？”

气氛因为这一句话突然安静下来，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落了，就变成了沉默。空气里还没有消散的酒味和食物的气息混合在了一起，冲开了每个的回忆，也包括了沉香。

“二哥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回李云祥先开了，浓眉微蹙了起来，“他以前风风光光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不过他上的这道伤，可差点要了他的命。”

老康接过话，摸了摸自己的下，又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是吧老姚？”

“十二年。”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姚捋了捋齐整的胡须，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多几个月。”

沉香左右看看，发现几的面上都带了些晦暗的颜色。他皱着眉拿起已经空了的果汁杯，无意识地用虎牙轻轻磕了几下，发出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