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3/6）

李云祥难得地叹了声，压着声音说道，“虽然可以确定……调整，但现在的技术，范围确实又缩小了一圈。”

“位置……还是没有变。”

杨戬手掌的杯盖，重重地映出了木顶部。

那白瓷经不起这般感应，竟然从中间碎裂开来，又被他那只相漂亮的手捏住，节处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白，掌心却又透出丝丝血痕来，可杨戬却似不知道疼一般，只是依然捏着那只杯盖，几乎就是它身碎骨——就好像他不愿再提的过往。

“二爷，你别急啊……”

康老始终摆出调停者的角色，看到杨戬此时出现了火气便上前劝慰，“这也不是盖棺定论的事，我们不如先……”

啪地一声脆响，杯盖那只手掌变作了几瓣。白色的瓷器也变作了锋利的刀刃，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红痕，滴滴最终桌面上散了开去，渗木色的纹理中。

“我师父退休已久，不问世事。”

杨戬抬起手，提着血痕的瓷片应声而落，“那年我没了家又身受重伤，是他老家替我一手办了沉香的祸……为了不连累他，才将他送了出去。”

“这些年里，他对我费心费力视如己出……”

他摊开掌心，上的血迹映那对始终沉静如水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悲哀的色彩，“所以……不可能是他。”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杨戬自顾自地在桌边抽了几张纸，看也不看里掌心的伤里了里，起身便要往外走。他的表面没有什么表，却看上去与平时相去甚远——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绪，几乎要贯穿他活过的半生。，刚才活动了一下手指，随后就往门走去。李云祥对着那个背影锁愁眉苦脸，刚要拔腿去追，却被身旁的老姚一把拉住了胳膊，摇了摇。

李云祥挣了几下，最后却也还是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一把拍掉了前面的白瓷碎片，愤愤地压低声音。

“你们……就这么让他蒙在鼓里？”

“谁说他蒙在鼓里了？”

老康撇撇嘴，“二爷这，心里跟明镜似的呢。”

李云祥不解，又转向老姚。可这一副神秘的高想想，直到三望着那个背影走进了夕阳最后的一束光里，他才附身拾起地上的残影片中，又慢条斯理地取了抹布将桌子擦了擦——可这道血痕却地沾上了那究竟的纹理，仿佛一只半睁着的眼睛。

他细细追寻那块突兀的痕迹，最后将杨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