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溅马场(3/17)

戴官帽、腰佩弯刀的衙役鱼贯而出,在两厢排列站好后,本场演出的主角,死囚于红娇在两个身高力壮、膀大腰圆,穿着大红长袍,公差模样的物押解下,缓缓迈步走了出来。于红娇是天津卫唱黑戏的牌花旦,名声早就在外,但‘三不管’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都敢去的,所以今天的在座者见过于红娇真身的并不多。她的一亮相,场内即时安静了下来,都迫不及待地瞪大了双眼、伸长了脖子朝她望去。我虽然对娇娇十分熟悉,却也是五年前的事了,今天的她到底变成了个什么样子,我也想仔细看看。于是急急刻刻地拿起望远镜,调好了焦距,一个罪衣罪裙、披枷带锁的于红娇,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帘。现今的于红娇,和五年前我亲的娇姐并无多大差别。算来她现年应该是二十七岁,正是最成熟、最感的年龄。所以今天的她看起来比从前更丰满、更妩媚了一些。可是使她难受的是脖子上套着一面大约一米见方、十公分厚、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的木枷,两手用麻绳捆缚着还带着手铐再夹在木枷上,脚踝上也带着一副几十斤重的镣铐,长长的锁链拖在地上。看来她纤弱的体格很难负担这么大的重量,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只得叉开双腿、摇摇晃晃、迈着蹒跚的步伐,露出痛苦的表,一步一趋地前进。我后悔没有在剧本中明确规定木枷的尺寸和重量,以至被他们制了个如此又大又重的道具,给娇娇增添了许多苦难。

跟着那边推过一辆囚车,众衙役七手八脚把娇娇塞进囚车,跪在里面。这囚车倒很宽阔,装个还有很大的富余,只是那具木枷太大太笨重,占去了大量空间,娇娇倒很聪明,把木枷的一端顶在囚车的围拦上,卸去了一部分加在身上的重量,再把身子倚在上面,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一切安排好了,众推着囚车,沿着主席台前的跑道,往场地对面的“常州府监狱”而来。

跑马场上空飘起了中国古曲《阳关三叠》的乐声,那纯朴而富有激,略带淡淡愁绪的曲调,表达了对友离别的意及对壮士远行的关怀:前途关隘重叠,你要保重了!。同时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提调常州城,复审定罪证,盼有忠良臣,还我清白身。”

囚车缓慢地在跑道上前进,每到一处,看台上的观众就弯腰伸脖、争相拥挤着向囚车里的犯望去。此时可以明显地看出,不同种、不同地位、不同立场、不同倾向的们有着各异的表。他们有的举拳挥臂、高呼号,有的嬉笑嘲讽、吹着哨,有的眼界大开、欢喜雀跃,有的悲愤欲绝、暗自哀叹。就连原本端端正正、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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