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4）
那七、八张幅面较大的没画中，除了一张倒卧
丛中的尸体和一张码
示众的画，其余都是反映石翠萍姐妹行刑过程的。画面上石翠凤的无辜与石翠萍的坚强与无畏，让
在惊异于她的美丽之外，更加同
她的遭遇。
潘玉安感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了。他用手绢擦了擦，然后肯切地问：“这些画，能卖给我吗？”
“唉，这些画我从未给别看过，也从没打算卖给谁，否则，我可能早就出名了。既然你是石家姐妹的故，就都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她们虽然死了，难得几十年以后还有记着她们，为她们流泪，那正是这些画存在的最大价值，拿去吧。”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受之有愧呀。”老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画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劝住。
“谢谢你送我这些画，它们比我的生命还珍贵，谢谢了！”
“不用客气。”
“我想请你到我那里去，聘请你作我的私画师，听我讲我所经历过的那些
，把她们都画成油画，你愿意吗？”
“哦，当然，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那么，我明天派来接你。”老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去，他仿佛比来的时候老了许多。
画家目送着客离去，暗暗叹了一声：“唉！虽然死去的是石家姐妹，可他才是真正的可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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