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沾衣（4/6）

的热起来。

察觉两紧贴的下摆处似乎有些异样，她抬皱眉，“你怎么了？”耳边少年的呼吸渐渐浊了起来，她惊得“啊”的一声低呼着把他推开，“你、你——”也不晓得该说什么，转身便跑了出去。

偌大的厅室独留承宁一个，少年纤细的身子在柔和的光下越发缥缈，许是月光，许是烛光。好像是还没有晃过神来，脸颊漾着水的红，双手尴尬地企图隔着衣物，遮盖下身羞的隆起。

“小雪，小雪。”乌黑双瞳中弥漫云雾，嘴里喃喃念着：“只有你，我绝不放手的。”

夜融雪跑了出来，已是不见了梅尚之，想来他早就回屋里去为她布置休息，一如以往的沉默和细心。忽而又想到方才的承宁，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再小的宝宝也会长大，明天她要拿什么态度见他呢？

正想着走到回廊处，不想一个声音把她叫住了，“夜姑娘，你真让我好等啊！”原来是幼玉一个靠在廊边上，身姿如弱柳，可那双眼睛在黑夜里竟闪烁着，明明白白的怨恨和不甘。

“朱姑娘，你还没回去？”为了不造成刺激，她斟酌了语气，淡淡问道。

幼玉，或者说是朱颜，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怪异笑声，就像那声音是从体的处翻滚出来似的。

“朱姑娘？你叫的是谁？哈哈哈哈——”留着长指甲的手狠狠拽上她，“回哪里去？回朱家庄去？还是储秀楼？原来也有娘家，我接了一年的客今儿才听说呢！”接着又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

“你别这样，我们离开朱家庄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手臂被她拽的生疼，那力道哪里是子应有的。

朱颜忽然安静下来，擦了胭脂的脸上一片死气，两道泪痕未。

“原来我爹早就不见了，嫂嫂也不见了，肯定都被她杀了。‘朱承瑛’不过是个假扮的替身，只有哥哥还是真的，毕竟她喜欢那个养子。我知道了她的丑事，本来要杀我又被我逃了出来。现在庄里的大小姐也是假的。她以为我死了，呵呵，她才该千刀万剐，偷偷在庄里搞见不得的邪术，还和哥哥厮混，把庄子的财产都霸占了！狠毒下作的贱！”她几乎要尖叫起来，表极其狰狞，突然又哀伤起来，“如今沦落到储秀楼里，是不是倒不如死在她手里来的净？若是早早化了灰，来也不用带着千骑万压的身子去见我爹了……”

一番话说得疯疯颠颠，她也理清楚了：有一天朱颜不小心发现了岳柔的“丑事”，连带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