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陈敬济徼幸得金莲（1/7）

西门庆糊涂打铁棍

诗曰：

几闺绣得成，看来便觉可。一湾暖玉凌波小，两瓣秋莲落地轻。南陌踏青春有迹，西厢立月夜无声。看花又湿苍苔露，晒向窗前趁晚晴。

话说西门庆扶到房中，脱去上下衣裳，赤着身子，止着红纱抹胸儿。两个并肩叠而坐，重斟杯酌。西门庆一手搂过他颈，一递一和他吃酒，极尽温存之态。睨视云鬟斜〔身单〕，酥胸半露，娇眼乜斜，犹如沉酒杨妃一般，纤手不住只向他腰里摸弄那话。那话因惊，银托子还带在上面，软叮当毛都鲁的累垂伟长。西门庆戏道：“你还弄他哩，都是你里唬出他风病来了。”问：“怎的风病。”西门庆道：“既不是疯病，如何这软瘫热化，起不来了，你还不下去央及他央及儿哩。”笑瞅了他一眼。一面蹲下身子去，枕着他一只腿，取过一条裤带儿来，把那话拴住，用手提着，说道：“你这厮！里那等睁睁，睁睁，把奈何昏昏的，这咱你推风症装佯死儿。”提弄了一回，放在脸上偎晃良久，然后将吮之，又用舌尖挑砥其蛙。那话登时怒起来，裂瓜凹眼睁圆，落腮胡挺身直竖。西门庆亦发坐在枕上，令马爬在纱帐内，尽着吮咂，以畅其美。俄尔思益炽，复与接。哀告道：“我的达达，你饶了罢，又要捉弄也！”是夜，二乐为之无度。有词为证：

战酣乐极，云雨歇，娇眼乜斜。手持玉茎犹坚硬，告才郎将就些些。满饮金杯频劝，两似醉如痴。

一夜晚景题过。到次，西门庆往外边去了。约饭时起来，换睡鞋，寻昨脚上穿的那双红鞋，左来右去少一只。问春梅，春梅说：“昨我和爹〔??刍〕扶着娘进来，秋菊抱娘的铺盖来。”叫了秋菊来问。秋菊道：“我昨没见娘穿着鞋进来。”道：“你看胡说！我没穿鞋进来，莫不我着脚进来了？”秋菊道：“娘你穿着鞋，怎的屋里没有？”骂道：“贼才，还装憨儿！无过只在这屋里，你替我老实寻是的！”这秋菊三间屋里，床上床下，到处寻了一遍，那里讨那只鞋来？道：“端的我这屋里有鬼，摄了我这只鞋去了。连我脚上穿的鞋都不见了，要你这才在屋里做什么！”秋菊道：“倒只怕娘忘记落在花园里，没曾穿进来。”道：“敢是〔〕昏了，我鞋穿在脚上没穿在脚上，我不知道？”叫春梅：“你跟着这才，往花园里寻去。寻出来便罢，若寻不出来，叫他院子里顶石跪着。”这春梅真个押着他，花园到处并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