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37/38)

时候教师们找了几个学生来我的房里搬东西,我低独自跪在门外,他们的眼睛都躲着我,最后他们关上只留下空空四壁的屋子。

我不是要给学生改作业,不是要为第二天备课吗?当然可以,在前半夜我可以坐在写字间里做这些事。

这时候其它教师也可以来找我聊天,就在这里或者带我去他们宿舍都行。

……她本来就是个婊子嘛,大家都可以,大家都可以,应该的,应该的。

听说这是菲腊校长的原话。

站在我跟前的吴校长低看着他的皮鞋,大概还有我的那对赤脚:……不过等到十二点,林老师这个,这个……看到教学楼对面那排学生住的平房了吗,还有平房门前那棵枯死的老树干子?当天晚上十二点过后我就走到了它的旁边。

我蹲下在它靠近地面的那一段地方摸索着,找到了一已经用大铁栓钉在树身上的铁链条,顺着链子摸下去不过半米来长,另一带着一把打开的铜锁。

我把铜锁穿在我的铁项圈上,按下去锁死它,就象去年我在主别墅的院墙外过夜时一样。

这时候拴着我脖子的铁链长度已经不够我站起来的了,我挨着树根躺下去放平我那双永远刺痛着的脚,要到明天出早的学生们排好了队后教官才会走到我身边来,先抽早上的那二十下皮鞭,再给我打开锁。

为了干净卫生,也为了侮辱我,旁边放了一个带盖的木桶给我方便用。

到第二天早上脖子被解开后我才发现这个桶没有把手可提,而且我的手总是铐在一起的。

我得怎幺办才能带着它穿过空地走到另一围墙边的厕所里去呢?不会给我垫的和盖的,从来就没有。

在我的裸身下是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又干又硬的泥土地,土地微微地散发着一点点暖气,吹拂过我胸腹的夜风却是凉意袭,毕竟已经是十一月份了。

我打着寒颤用铐在一起的手臂紧抱住赤裸的胸,睁大眼睛注视着国又黑又高的天空。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过夜的地方了,菲腊做得对,这才真是一条母狗该呆的地方。

这是晴天,想想后来造成了蒙米山洪水发的那场大雨,雨水象是从大木桶里往下倒出来一样,三天三夜没有停。

空场上的水积起来能没过的脚腕关节,一连三个晚上我跪在水潭里抱趴着,整晚上光是听到密集的水柱噼噼啪啪的拍打我光溜溜的背脊。

一开始我还念叨着,雨啊雨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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